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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0章 (3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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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肉碰肉必然產生的電流,純屬是基本的條件反射,就是這樣的。

“司徒先生,白小姐,小櫻小桃,吃晚飯了!”廚房裏傳來張嫂的聲音。

白遲遲又折回來敲司徒清的門,提醒他下樓吃飯。

“知道了!”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不耐煩。

她哪兒知道,他一見她,就有點不正常,只要稍一激發,就開始用下半身思考。

這會兒,正面壁思過,惱羞異常,當然沒有好語氣了。

白遲遲先下了樓,張嫂已經把飯菜擺上桌,小櫻小桃正在擺碗筷。

“你們吃,我已經吃過了。”白遲遲微笑著對三個人說。

“白小姐,司徒……”司徒先生特意囑咐我,每天都要給你燉一碗湯的,張嫂剛要說出這些,被跨進門的司徒清打斷。

“必須得吃!本來就笨,營養跟不上去,孩子都被你教笨了。”

小櫻小桃受不了地撇撇嘴,明明是關心人家,為什麽他老是這麽言不由衷的。

不過,白老師是真的笨,哎,太讓她們操心了。

“白姐姐,吃吧吃吧,我們也有這個擔心。”

“好吧。”白遲遲只有坐下來,跟著大家一起吃飯。

張嫂每天把飯菜做好端上桌就回家,出發前跟司徒清因為家事請了兩天假,他也痛快地答應了。

四個人吃飯,司徒清一直板著臉,白遲遲吃的不自在極了。

小櫻也覺得壓抑,沒話找話地跟白遲遲說:“白姐姐,我給你講個笑話吧。”

“我最喜歡聽笑話了,你快說!”白遲遲臉上又放了光,偷瞄了一眼司徒清,門簾子還沒打開啊。

“從前有一只熊追趕一只兔子,忽然天神來了,跟它們說:你們各自可以許三個願望,熊搶著先說,我要成為全森林最帥的熊。兔子說,給我一輛摩托車。熊又說,讓全森林的母熊都愛上我。兔子說,給我一個安全帽。熊第三個願望,讓其他公熊全部死光光。兔子的第三個願望,白姐姐你猜是什麽?”

白遲遲冥思苦想,猜不到。

“哈哈,兔子說,把這個熊變成同性戀,說完就騎著摩托車跑了。”

小櫻小桃咯咯笑起來,連司徒清眉頭都忍不住抽了抽。

從來聽笑話都會笑的白遲遲,微皺著眉沈默了半天,忽然蹦出一句:“哎,我怎麽跟那些母熊一樣杯具呢?”

“啊?”小櫻小桃很奇怪地看著她,司徒清也瞥了她一眼,很明顯,他也在琢磨她這話是什麽意思。

難道她愛上了一個同性戀?

看她愁腸百結的模樣,還真像那麽回事。

如果是真的,就說明她沒有跟那男的嘿咻,想到此,他一直沈郁著的心情好像有所好轉。

“白姐姐,你什麽意思?你愛上同性戀了?”小桃的話讓白遲遲如夢初醒,哎,她什麽時候不會想什麽就說出什麽來呀,秘密全都洩露了。

臉騰的一紅,小聲撇清道:“沒,沒有,我是瞎說的,快吃飯,吃飯不要說話。”

解釋就是掩飾,他怎麽就感覺到很歡喜呢。

小櫻小桃可在偷偷觀察著司徒清呢,他死板著的臉總算放了晴,她們才活躍起來。

“舅舅,我想問你個問題。”小櫻往舅舅身邊湊了湊,神神秘秘地說。

“說!”司徒清把碗裏的湯舉到嘴邊,喝之前回了一聲。

“就是剛剛,你發現白姐姐把你當成遠舅舅了,你那麽生氣,是不是吃醋啊?”

“咳咳!”湯很不給面子地嗆進了氣管,嗆的他連連咳嗽。

白遲遲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來拍他的後背,臉上的神情很是擔心,他咳嗽的時候都是黑著臉。

兩個小屁丫頭,總是有事沒事拆他的臺,小白眼狼,白疼她們了。

小櫻識相地坐回自己的位置,若無其事地吃飯。

小桃待舅舅的咳嗽平息了,壯著膽子,不怕死地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
“舅舅,你這麽激動,就是我們說對了,你別再掩飾了。”

司徒清把眼一瞪,嚴肅地低吼了聲:“吃飯,白老師不是教你們,吃飯不要說話嗎?要聽老師的話!”

啊,她們要崩潰了,舅舅真是個膽小又虛偽的家夥。

白遲遲知道兩個丫頭又誤會了,也幫著司徒清解釋。

“你們舅舅吧,不是什麽吃醋,他只是不願意人家把他弄錯。你們好好吃飯!”

受不了,她們受不了了。

“唉!你們沒救了!”兩個丫頭異口同聲地說完,在舅舅的瞪視下,扒下最後幾口飯,一溜煙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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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司徒清和白遲遲兩人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小火星子在空氣中碰撞以後,又各自低下頭來。

司徒清在她臉上明顯看到了羞澀,心神為之一蕩,卻又趕忙掩飾。

“她們兩個丫頭的話只是玩笑,你別當真。”他硬邦邦地沖她說道,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。

“知道,我明白,我明白。清同學,我們是好朋友,我永遠都把你當成好朋友哈。”語氣中飽含著愛心,仿佛她是個聖母,他奇怪的,竟不討厭,看到她單純的模樣,還生出了幾分歡喜。

這晚,白遲遲給小櫻小桃講課的時候有點兒魂不守舍。

司徒清那張黝黑的臉,還有擁吻的畫面時不時的閃現出來,擾亂她的思緒。

小櫻又有一道新的奧數題問她,她絞盡腦汁,也想不到解法。

待到洗了澡,孩子們都睡著了,她才打開書房的電腦,查找那道題的答案。

“唉,為什麽查不到呢?真是奇怪了。”白遲遲口中嘟囔著,使勁兒敲自己的頭。

“真是白癡,笨,一道奧數題就能把你打倒。”

門外,司徒清靜靜地看著,還記得第一天認識她的時候,就看到她為了奧數煩惱。

現在他想明白了,她這樣的條件,小時候肯定沒有學過奧數。

奧數的解題思路本身就跟初中高中數學題不一樣,若不是從小訓練,的確是會吃力的。

踱著步,進了書房,又是一句:“才知道自己笨嗎?什麽題目拿來我看看!”

“清同學,你會?”白遲遲的小臉上寫滿了驚喜,連他出現嚇了她一跳都不記得跳了。

他不說話,伸出手,她屁顛屁顛地把手中畫的亂七八糟的紙放到他手上。

一張紙被她寫的,擠成那副德行,每個字都很委屈地蹲著,腰都直不起來。

上次他很討厭,此時他卻有點心酸。

她該是有多節約,想必從小到大都是這麽省著。

為什麽他才認識她,要是小時候就認識,他一定不會讓她過的太艱苦。

很想很想摸她的頭,告訴她,那樣的日子都一去不覆返了。

可惜他不會做那麽矯情的事,若無其事的把題目拿在手中。

一分鐘就有了答案,因不想太打擊她,假裝沒那麽快解出來。

“是吧,清同學,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笨是不是?你看,你這麽聰明的人也需要思考的嘛,難怪我解不出來。”

她這麽刺裸裸的崇拜語氣,說他聰明,他有點飄飄然了。

文若是很好,她的情感過於內斂了,讓她這麽公然稱讚人,似乎不大可能。

她滿意或者不滿意,都只能從她一閃而過的眼神中去揣測。

偶爾,他也會覺得累,跟白癡相處就要輕松的多。

她會讓你沒有負擔,哪怕是那樣欺負她,她還反過來給他道歉,難得啊。

現代社會,恐怕她這樣的女孩兒,真停產了。

“如果解不出來,也沒關系,我好朋友,就是你見過的辛小紫,她奧數特別……”她怕他算不出來心裏難受,他自尊心一向是強,提前給他找臺階下。

誰知這家夥一點也不領情,臉一板,冷冷地甩出一句:“我說了我不會解嗎?這也叫難題?”

根本是對他沒信心,竟敢認為女人能解出來的,他不會,她就是欠收拾!

“拿紙來!”他不耐煩地說。

“那個……背面可以寫。”她聲音很小,怕他又生氣了,自己站起來伺候著,把座位讓給他。

他也不客氣,坐下來,認真寫字。

他手擋著看不到在紙上寫些神馬,她無聊,目光隨意的瞟,隨意的瞟就瞟到人家近乎完美的側臉上。

那張臉長的真叫一個爺們兒,其實看不出半點娘娘腔。不過是她覺得人家是同性戀,硬把那種感覺加上去的。

此刻,就是這麽盯著他的臉看,也讓她心跳有點不均勻了。

深更半夜的,他要再欺負她可怎麽辦,她胡思亂想著。

忍不住的,目光瞄向他的薄唇,他要真是欺負她,她一定百分百不能允許他再那麽親她,即使他是同性戀也不行!

可是奇怪的,為什麽想到白天的那種親吻,她有那麽一絲絲的懷念。

天吶,她瘋了。

他沒理她的花癡,大筆一揮,兩分鐘刷刷地在背面寫下了四種不同的解法。

寫完後,還很深沈地把紙一揚,頭也不擡地甩出幾個字:“白癡,拿去!”

她從神游狀態中回神,接過那張紙,如獲至寶。

只見他的字跡剛勁有力,充滿陽剛之氣,解題思路清晰,一目了然。

就連她這麽笨的人,看到他的答案後,也有如醍醐灌頂,豁然開朗。

“哇,真是佩服死我了!太了不起了!比我們高中時得過全國數學教學競賽大獎的特級教師寫的都好,太好了!”又是毫不留餘地的誇張稱讚,卻像是小貓伸出最溫柔的爪子,撓的他舒服死了。

他的眉動了動,嘴巴死硬:“這不算什麽,簡單的要死。”

他的神態迷死人了,白遲遲難掩心中激動的情緒,手中還攥著那張紙,雙手抓住他的手。

“清同學,你太厲害了,我應該拜你為師。你知道我最怕奧數了……”他只知道她在絮叨,到底在絮叨什麽,完全聽不見。

只能看見她的小嘴像兩片艷麗的蝴蝶翅膀,在他眼中不斷地閃動,像要等他親吻愛撫一般。

心一緊,霍地甩開她的手,騰地站起來,再開口時聲音又一點點嘶啞。

“早點休息!”說完,邁步就走。

“餵,清同學!”白遲遲趕緊追上去,這麽溫暖的可愛的細心的清同學,到底是為啥又生氣了呀,她得弄下清楚啊。

他步伐大且快,她跑出書房才追上,小手急的抓住他的手。

“清同學,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?是不是……”他豁然轉身,噴著火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望向她的眼睛。

她被那一眼給燙著了,只覺的有只兔子跳到了心裏去,撲棱撲棱的亂撲騰。

隨即,他的眼神狠狠地看向她的小嘴,再往下,貪婪地看了一眼鎖骨,刻意地停留在胸前流連了兩秒。

她的心隨著他警告似的眼光不規則地跳動,忽上忽下的,很怕他忽然就抓住她又親又摸。

好像內心深處又有某個聲音在說:“他的吻你是喜歡的,他的撫摸你是有感覺的。”

“回去睡覺!”他冷哼一聲,甩脫她的手。

“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她小聲問道,他的臉卻黑的更厲害了。

“再不睡我就……”他的眼神再次奇怪地冒著火花地盯住她的嘴唇,嚇的她一疊聲地說:“我睡我睡我睡。”然後慌亂地跑回了小櫻桃的房間。

關上門,背抵在門上,她心中的小兔子還在撲騰著。

我的媽呀,她又被他電了,這人簡直就是妖孽,明明不喜歡女人,還來禍害女人,她又這麽奇怪地沒出息,中邪了中邪了。

司徒清也好不到哪裏去,直接奔去了衛生間,已經洗過澡了,還得再沖一次冷水澡。

白遲遲爬上了床把專業書籍拿出來,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。

第二天一早,白遲遲記得保姆請假的事,早早地起來給司徒清和孩子們準備早餐。

司徒清和平時一樣,很早出去跑步,然後在小區的健身器材處做俯臥撐。

白遲遲準備好早餐就去樓下叫司徒清上來吃飯,他還在運動著,她不敢吵他,就遠遠地看他。

晨光中,他的每一下動作都顯得那樣有力,那麽充滿陽剛,讓她總有種幻覺,他是司徒遠,不是司徒清。

做完最後一個,他起身,看到白癡癡迷地看著他,他很難得的牽了牽嘴角。

“餵,同學,吃飯了!”

同學?不是清同學?

她這白癡,又在搞什麽,不會認為剛才她崇拜看著的人是遠吧?

門簾子刷的一下又撂下來,不理她,他從她身邊跨過去進門上樓。

“哎,你怎麽又生氣了?”白遲遲在後面跟著,快步急追。

還是沒叫清同學,看來她真是搞不清楚。

平時大家都搞不清他和司徒遠,他從來沒有生氣過,獨獨就是她,她認不出來,他怎麽就覺得那麽招人討厭。

“我是誰呀?”忽然停了步,她一頭撞上了他後背,咯的慌。

“啊,又考我啊,你是清同學。”她神色有些猶疑,主要是真搞不清他們會不會晚上換過來。

“我是司徒清,以後再不準搞錯!”雖然她不能確定,到底還是沒猜錯,他暫且放過她,涼涼地說完,他再次邁步上樓。

好臭的脾氣啊,恩人為嘛總這麽酷,她也不想搞錯啊,可是到底要怎樣才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呢。

有了!

“清同學你等等!”

“什麽事?”不耐地說著,還是停了步,等她追上來。

“我想到一個區分你們的好辦法。”

“說!”

“嘿嘿,我做給你看。”她說著,抓起他胳膊,對著他手腕處咬下去。

這點痛對他來說,當然不算什麽,眉也沒皺一下,任她咬。

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,虧她這麽笨的腦袋能想出這麽好的辦法。

白遲遲一邊咬,一邊觀察他的神色,真神奇啊,恩人竟然沒生氣,還讓她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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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,他是真的很討厭人家把他弄錯,於是她又用了一點力。

即使他不怕疼,她咬著咬著還是不忍心了。

“不咬出血,留不下疤痕。”他好心提醒道。

她再提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按照恩人的意思做,用力咬他。

溫潤的唇貼在他的肌膚上,微弱的痛感,只會讓他覺得像她在親他,心裏各種爽快愉悅,不過還是死板著臉。

“不行不行!這個方法不好,我還是想別的辦法。”她再用力好像也咬不出血,她哪兒敢對他下死口啊。唇離開了他的手臂,那種萬物喜樂的情緒瞬間遠離,他忽然有點失落。

板著臉,盯著她的小臉兒,冷冷開口:“你咬了我,說句不行就行了?”

“啊?不是你讓我咬的嗎?”

“我說了嗎?”

這是什麽情況啊,他明明是默認了,結果她咬完了,他還生氣。

很想跟他擡擡杠子,犟犟嘴的,想想他陰晴不定的性格,她還是決定妥協。

“咬都咬了,那你想怎麽辦?咬回來?好吧,給你咬回來!”白遲遲可憐巴巴地伸出手臂,舉到他嘴前,閉上眼。

他要是像她那般用力的話,她肯定會叫出來的,她是很怕痛的。

司徒清抓住她手臂,唇一點點地貼近,她幾乎感覺到一股溫熱貼上她的手臂了。

閉著眼睛的她不知道他的目光正死死盯著她緊閉著的潤澤的雙唇,一動不動。

“啊,好疼!”他剛一貼上,還沒等咬呢,她就開始尖叫。

“那好,我不咬這裏,換個地方。”他說完,放下她的手臂。

待到她反應過他的話時,他已經閃電一般靠近了她的小嘴。

他的齒輕輕地咬住了她的下嘴唇,電流,電流,刷刷地把她給電麻了。

睜大眼,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眼。

他的眼中寫滿了什麽她看不懂的情愫,齒間稍微用力,她的唇瓣含在他的口中。

只輕輕地咬,輕輕地摩擦。

很快,啃咬變成了吸允,還有他的舌療傷一般在她小小的唇瓣上舔舐。

她簡直沒有辦法呼吸了,想要推開他,手抵在他胸前,竟鬼使神差的沒有推。

他大手一伸,用力地箍緊她的腰身,讓她緊緊地貼在他身上,稍微用了一點力地橫掃她的小嘴……

只是出於一種本能,她也在生澀的回應他,嘴巴焦渴,胸腔中的氧氣都被他吸幹了。

兩人像是在沙漠中久渴的人遇上了清泉,心裏都在千呼萬喚著要停下來,卻都沒有拿出行動,反而更緊密地相擁,更濃烈地纏吻。

樓梯間裏,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重疊,更加劇了暧昧的氣氛。

這一次,他沒有抓摸她的胸部,盡管他的玉望已經沸騰。

這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接吻,他不想摻雜進其他的東西,只想要好好的吻吻她,滿足多日來迫切的渴望。

她完全不記得他是同性戀的事了,在他深情無比,認真無比的吻中淪陷了。

踮起腳尖,渴望他更多更多的接觸。

“啪!”的一聲,樓底下的防盜門響了,有人上樓的聲音。

白遲遲驚醒了,使勁兒推他,自己由於重心不穩,往後倒去。

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稍一用力,她又穩穩當當地站好。

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又迅速避開了閃電的目光。

該死啊!她又忘記他是同性戀了。

可他真是嗎?剛才明明就像跟她在接吻,她在那一瞬間為什麽感覺不到他是同性戀呢?

相反,她覺得他喜歡她,喜歡親她。

是她思想錯亂了,還是他根本不是同性戀?司徒遠明明說了他是的,難道他在騙她嗎?

這會兒司徒清也在為自己的行為懊惱著,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,他心裏也有文若。

從沒想到有一天,他也會跟一個女人暧昧不清的,還總是該死的克制不住。

“別想多了,我只是咬回來,一點兒感覺都沒有,就像在咬豬肉。”

啊,還有比他更能打擊人的嗎?

他覺得他在咬豬肉,她卻還陶醉其中,白遲遲,你是花癡,鄙視你!

低著頭跟在他身後,進門後,兩個人神色都有些尷尬。

小櫻小桃懂事的把白遲遲做好的早餐擺上桌了,司徒清洗了手,坐上桌。

白遲遲也磨蹭了一會兒,在桌前坐下來。

“你們兩個人在外面幹什麽了?”小櫻小桃疑惑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半天,確定兩個人絕對有些不正常的事發生了。

這一問,司徒清和白遲遲神色更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對方,又紅著臉看別的地方。

“花卷是你蒸的?”司徒清問,白遲遲如遇大赦,忙接話:“是啊,我媽媽是北方人,很會做面食的,你看看好吃不好吃。”

“哎!太明顯了。”小桃嘆息一聲,舅舅不理她的話,再問:“涼拌豬肝也是你做的?”

“是,豬肝明目,胡蘿蔔也含有維生素A對眼睛都好。她們兩個小家夥正是用眼睛的時候,多吃些總是好的。還有黃瓜,含維C高,對皮膚好……”

本來他只是想轉移話題的,沒想到白遲遲做早餐都這麽為孩子著想,他對她有點刮目相看了。

白癡做出來的涼拌豬肝味道鮮美,且顏色也很好看。

綠色的黃瓜金黃的胡蘿蔔,再加上暗紫色的豬肝,看著都有食欲。

小家夥們還想著刨根問底的,結果吃了白遲遲做的蔥油花卷,還有涼拌豬肝,再加上做的恰到好處嫩滑滑的水蒸蛋。

他就沒見過兩個家夥有這麽好的胃口,把白遲遲做的早餐全掃光了,他都沒吃飽。

吃完飯,小櫻小桃收拾碗筷洗碗,這是司徒清教的,要她們盡量自理。

小家夥們做完事,打開電視,和白遲遲一起看動畫片。

她白癡一般,看個動畫片都笑的前仰後合,他搖了搖頭,囑咐白遲遲不可以帶她們出去,他自己去公司。

“我中午回來吃飯。”走到門口,他交代了一聲,儼然把她當成他家的保姆了。

她一點也不生氣,早上看他喜歡吃她做的早餐,她是真的很高興。

“清同學,你喜歡吃粉蒸肉嗎?”

“隨便!”他在部隊裏那麽久,對飯菜是沒什麽挑剔的。

司徒清到了公司,剛把奧迪停好,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火紅的小跑車停在自己車邊上。

那輛車是蔣婷婷生日時,她生父送給她的,當然是她自己選的,很招搖的車,他很不喜歡。

本來他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,總有些兄妹情分。可想起她欺負過白遲遲,差點把她開除了,他對她忽然生出了幾分厭。

蔣婷婷從跑車上下來,幾步跑到他身邊,歡快地叫道:“清哥哥!”

“叫司徒遠。”他不冷不熱地說,在公司,他的身份向來是司徒遠。

“清哥哥,這裏沒別人。”她靠近他的臉,小聲說道。

“有沒有人都叫司徒遠,你有什麽事?沒事別到我公司來。”

他對她,為什麽沒有了小時候的疼愛,到底是怪該死的廖文若,還是那個白癡。

都是她們,弄的她總受清哥哥的白眼。

不管他臉色了,她拉住他胳膊,楚楚可憐地看著他。

“清哥哥,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嗎?我已經知道錯了,反省過了。”

“知道錯就好,沒事回去吧。”他的態度軟化了不少,不管怎麽說,她不是他親妹妹,教她也只能適可而止。

“有事有事,文若讓我給你帶點東西過來。”一聽到文若,他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,很關註,表情很認真,蔣婷婷要被氣死了。

要不是為了找個見清哥哥的理由,她才不幫他們傳東西呢。

“文若拿了什麽?快給我!”急切的語氣,命令的態度,她有些氣悶,卻還是笑著趕忙跑回車邊從副駕駛位置取出一個盒子,交到司徒清手上。

他一看,是一款鋼外殼的智能手機,好像有一次在餐桌上他和司徒遠討論過,其實,文若是有心的吧。

他如獲至寶一般,完全忘記了蔣婷婷還在身邊,迫不及待地把手機從盒子裏拆開拿出來。

司徒清臉上是她幾乎沒見過的柔情,淡淡微笑的模樣真的讓她很癡迷。

多希望有朝一日,他的笑容,是為她。

“清哥哥。”不甘心地再叫了一聲。

“啊,婷婷你回家吧,我去上班了。”說完,把電池拿出來裝進去,靠在車邊上,開機,連看也沒看她一眼。

就那麽寶貝嗎?他對這些東西本來也沒有多喜歡,不就是因為是廖文若送的。

“清哥哥,我走了。”

“嗯!”他還是沒擡頭,叮鈴一聲,屏幕進入主界面了,墨綠色的背景,大概是司徒文若特意下載的。

文若,難道你心裏愛的是我嗎?

有種掩不住的喜悅在心底升騰而起,對著手機屏幕,微笑全寫在臉上。

蔣婷婷也不笨,知道他想什麽,走之前,輕輕在他旁邊隨意地提了一句。

“她手裏還有一個,說等遠哥哥回來,給他呢。”司徒清的笑容在臉上定格,僵在那兒,正在按鍵的手也略微停了一下。

但很快,他又雲淡風輕地說了一聲:“我知道,文若買東西,從來都是雙份的。”

只是這次,他忽略了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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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希望有一次,哪怕只有一次,文若能給他單獨買一件東西,那也是讓他會終身欣慰的事。

心底不是沒有苦澀的,但他更多的是想著文若的心情,只要她買的高興就好。

他不該很失望嗎?蔣婷婷沒看出他有多失望,她刺激了他,他也沒多看她一眼,她只得悻悻地走了。

上午司徒清處理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後,又驅車回司徒楓家吃飯。

午飯很豐盛,能看得出白遲遲用了些心思。

清蒸鱸魚,上面撒了蔥花和紅辣椒丁點綴,另外還有西紅柿炒蛋,幹煸四季豆,以及雞胸肉炒香菇。

都是很家常的菜,她做的味道比平時張嫂做的好很多,司徒清對她的廚藝,的確是欣賞的。

兩個人之間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,幾乎不說話,偶爾有眼神碰撞,也會迅速躲開。

司徒清因為註意力又重新放回文若身上,表現出的更多是一種冷漠。

白遲遲早上還覺得他可能不是同性戀,心裏有一絲絲的期待他對她是有感覺的。在看到他現在的態度,也明白是她想多了。

吃過午飯,小櫻小桃午睡後,白遲遲上網查一些專業知識,司徒清躲在自己房間怔怔地看著他的新手機。

文若的心很細膩,當然是在她偶爾從自己的世界中出來透口氣的時候,她會很細膩,對他和司徒遠是特別的。

他們兩個人之間,要說依賴多一點的,恐怕也是司徒遠。她有任何需要幫忙的事,總叫司徒遠,很少叫他。

也許,這就是她的愛,她愛的是遠吧。

門鈴忽然響了,白遲遲放下鼠標,起身去開門。

剛走到門邊,司徒清旋風一般沖了出來,先了一步飛快地推開門。

站在門口的人讓她有些驚訝,竟是她第一次見司徒清時在賓館看到的小白臉——李秀賢,難怪他這麽激動,搶著來開門呢。

“賢,給我看看!”司徒清大手一伸,抓住李秀賢的下巴,很認真地看了看他的小白臉,重點是他的嘴唇,像是久別的情人那樣眼神火熱啊。

她的個天吶,承受力的極限好不好?

“走,到我房間去!”司徒清攬住了李秀賢的腰,在白遲遲癡傻的註視下,他們就這樣相擁著上樓了。

心,碎了一地呀,他們也太太太肆無忌憚了,難道都不忌諱著她一點兒嗎?

想著司徒清會親吻李秀賢的嘴,她心裏都要別扭死了。

唉,下次他再敢親她,她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同意了,親過男人又來親她,想想都覺得受不了。

她不想刺探人家隱俬的,可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房間裏幹些親密的事。

客人來了,應該給倒杯涼茶吧,終於讓她想到理由堂而皇之的進他們房間了。

到冰箱裏倒了一杯涼茶,端在手中,上了樓,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裏面傳來李秀賢疼痛的伸吟。

“清,你輕一點啊,疼。”

“啊!”

白遲遲的血騰騰往頭上鉆,活色生香,裏面肯定是活色生香,正在做熱身運動呢。

“啊!”李秀賢隱忍著的痛呼讓白遲遲有些同情了,恩人啊,恩人你不能為一己之私太粗暴了。

“別動!”是司徒清的聲音,人家疼都不讓人家動,難道就讓你滿足獸欲不管人家死活呀?

不行,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瘦弱不堪的李秀賢毀在他手中。

要是被那個啥,被弄成重傷或者一命嗚呼,恩人是要進監獄的。

手剛碰到門,忽然又聽到李秀賢在說:“清,你的技術是一流的。我……啊……清你用力吧,我不怕疼……”

嘎嘎,烏鴉在頭頂飛過。

原來他是痛並快樂著,嘖嘖嘖,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。

她收起自己泛濫的同情心,也不敢再聽下去了,限制級的對話,她再聽會瘋了的。

拿著涼茶杯子迅速消失,一直下了樓,還在為恩人的性取向默哀。

確認了,百分百確認了,她再也不會覺得是她誤解了他。

兩人都男歡女愛了,不,是男歡男愛了,她想要拯救他,恐怕也是難啊。

光是他對他關切的眼神,那也是真愛的象征,她都要嫉妒死了。

吃男人的醋,真夠奇怪的了。

白遲遲坐回電腦前,努力把註意力放回專業知識上。

翼狀胬肉……神馬也看不進啊。

擡頭瞥了一眼樓上,房門緊閉,時不時傳來李秀賢的痛呼聲。

每叫一下,她的神經都會繃緊一次。

“好了可以了,你躺床上睡一下就好。”司徒清說完,把窗子打開,讓自然風吹著他,忍不住還要念他幾句。

“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要註意鍛煉身體,你看我什麽時候會中暑?知不知道這種事可輕可重,前兩年我手底下還有個兵就是中暑死了。你看你來的時候嘴都青紫了,這要是我不在,沒人給你提痧,看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(提痧,是方言,在南方的某個地方用以對中暑者的急救療法叫提痧。因為要掐總筋,有時候會很疼,不過效果很好。)

李秀賢不是第一次中暑了,天一熱,他常犯,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給弄好的。

他的嘮叨責備,他知道是對他的關心。

李秀賢是司徒清的表弟,是他母親的侄子,他長相清秀,眉眼之間像極了他母親。

司徒清對他的情分比司徒遠絕對不會少,也許是在他身上寄托了他對母親的思念吧。

“我知道了清,過了夏天我就運動,爭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。”

“年年這麽說。”他冷淡地說完,打開門出去了。

給他施治,弄的他一身的汗,粘膩膩的,又得洗澡了。

哎,恩人終於揉躪完人家了,從他出來,白遲遲奇怪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他。

“看我幹什麽?”他沒好氣地問。

看吧,他這幾天對她也沒這麽臭臉,現在情人來了,對她態度也變壞了,生怕情人誤會吧。

“沒什麽沒什麽,清同學你忙吧,忽略我的存在就好。”她又神經兮兮的,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麽又白癡了。

沖了個澡,他回房間,一邊守著李秀賢,一邊看書。

白遲遲想起要準備晚飯,得問一下小白臉要不要在這裏吃,硬著頭皮上樓。

他的門沒關,她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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